建设人与自然共栖共生的鸟类友好城市：渥太华鸟类保护培育战略

活在枫叶国

鸟类，是城市生物多样性的重要指示物种，也是高密度城区中值得被我们关注的动物邻居。但城市环境对于鸟类来说却危机四伏：高大的玻璃幕墙与夜晚的城市灯光给鸟类生活节律与方向判断带来了巨大的影响，鸟撞、鸟群方位迷失等现象在城市中屡见不鲜。为应对鸟类所面临的严重威胁，保护城市生物多样性，塑造人鸟共栖的城市环境，许多北美城市采取推广实施鸟类地方法令、鸟类友好设计准则、鸟类保护策略等一系列措施。加拿大进行了多年的实践尝试，出台了《联邦候鸟公约法》《濒危物种法》以及相关省级立法，明确了对鸟类保护的法律义务。渥太华市发布了《渥太华鸟类保护培育战略2020》，旨在通过鸟类栖息地保护与城市空间及建筑环境改造，减少城市对鸟类的威胁和干扰，将渥太华打造成为鸟类友好型全球先锋城市。


. y* L. f8 j$ p人鸟共栖，休戚与共——鸟类与城市的互动关系


8 t. \/ z" d4 w/ _+ w鸟类对城市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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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c# c* K4 c  F4 T/ n" h渥太华被公认为是鸟类友好城市，也是重要的观鸟目的地，鸟类深受渥太华居民和全球游客的喜爱。渥太华位于大西洋重要候鸟迁徙路线的中心，拥有丰富多样的鸟类种群，是众多鸟类的家园。在加拿大记录到的690种鸟类中，近一半在渥太华地区都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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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类具有重要的经济、社会和环境效益，提供了多种生态系统服务，包括消灭害虫、传种授粉、清除腐肉、帮助生态环境养分循环等。研究指出，在加拿大北部森林中，鸟类每年提供价值约54亿美元的虫害防治服务，并对生物多样性变化和生态系统健康具有监测预警作用。此外，鸟类观察也为居民和游客提供了与自然亲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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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3 Q- t  W" S+ W9 R" r6 k加拿大分布最广泛的鸟类——黑顶山雀
来源：《渥太华鸟类保护培育战略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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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 C8 b2 g, `; R3 g/ S鸟类生存正在受到严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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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d! G' p8 f根据《加拿大鸟类状况报告2019》显示，自1970年以来，加拿大已经失去了30%―60%的鸟类，包括雨燕等空中食虫鸟类、远距离迁徙的森林鸟类、依赖森林种子和果实的鸟类等，特别是家燕这种常见鸟类，在加拿大的数量已经减少了75%以上。2016年的《北美鸟类保护倡议报告》指出，整个美洲大陆三分之一的鸟类物种需要采取紧急保护行动。在这些数字背后，隐藏着一个令人担忧的事实：许多鸟类物种已经失去了90%以上的种群数量，成为加拿大的濒危物种。如在安大略省，目前有37种鸟类正在受到威胁或濒临灭绝。每年都有大量鸟类栖息或途经渥太华地区，这是它们赖以生存的家园，需要采取积极的保护行动来保护鸟类的生存环境和栖息地，以确保它们的繁衍和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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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应为鸟类保护贡献积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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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应当承担起保护日益减少的鸟类的责任，发挥在鸟类保护方面的重要作用，为它们营造更好的生存环境。但是，目前大多数城市管理、规划及设计都鲜有提及或考虑到鸟类生存环境，建设鸟类友好城市需要更加关注鸟类在城市中的生存权益，实现人与鸟类共栖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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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K3 `. k3 v2 J鸟栖城中，危机四伏——鸟类面临的关键问题与挑战


" k' ?7 E2 N" S9 {& S在渥太华地区，鸟类死亡主要源于猫的捕食、撞击（建筑物和车辆）等。自2014年以来，渥太华鸟类救援公益组织“安全飞羽”（Safe Wings）记录了119种因建筑碰撞而死亡的物种，其中包括游隼、加拿大莺和其他6种濒危物种。渥太华鸟类在城市环境中面临的挑战主要有7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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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 v2 Q, \栖息地丧失。在过去的200年里，渥太华地区的资源开采、农业生产、住区扩张和交通走廊建设等人类活动导致大量鸟类栖息地丧失，这对鸟类种群的生存构成了严重威胁。类似地，在加拿大太平洋海岸地区，自1970年以来，由于人类居住、工业活动等所造成的栖息地丧失，导致鸟类数量减少了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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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种入侵。外来入侵动植物会严重影响渥太华本地生态系统，对鸟类生存构成严重威胁。野生防风草和日本虎杖等入侵植物，对渥太华地区的野生动物健康构成威胁，也严重威胁到了鸟类的生存。同时，外来入侵鸟类，如欧洲八哥，会进一步加强入侵植物和昆虫传播与扩散。一些入侵昆虫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鸟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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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和宠物猫的捕食和干扰。在加拿大，流浪野猫和户外宠物猫每年夺走了大约1亿―3.5亿只鸟类的生命，成为本土鸟类生存的最大威胁。猫的抓伤和咬伤通常会导致鸟类感染并死亡。数据显示，78%的鸟类在遭受猫攻击后无法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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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t* {* h6 b$ g4 d鸟撞。鸟撞是指鸟类因玻璃透明与反光的特性无法识别玻璃的存在从而产生的撞击，导致鸟类受伤或死亡。加拿大每年因鸟撞而死亡的鸟类数量多达1600万―4200万只，其中渥太华约有25万只。研究表明，绝大多数鸟撞发生在与林冠线等高、离地面5层以内（约16米）、具有高反射率玻璃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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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反射率高易发生鸟撞的玻璃建筑
来源：《鸟类友好设计准则》


3 U" }& N, q# h1 G光污染。人造光增加了鸟类与玻璃相撞的风险，并影响它们的繁殖和摄食行为。许多在夜间迁徙的鸟类，尤其是鸣禽，很容易被信标、通讯塔、甚至艺术装置等建构筑物发出的强光迷惑，在强光源周围飞来飞去，直到它们因疲劳而碰撞或坠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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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大多数候鸟为躲避捕食者选择在夜间迁徙，但与此同时,渥太华通常在鸟类迁徙路线周边水域燃放烟花，烟花爆竹也成为导致鸟类死亡的又一个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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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1 o2 b7 F9 v* F车辆撞击。在加拿大，每年因车辆碰撞导致鸟类死亡数量约1380万只。鸟类会被道路上的食物所吸引，包括小型哺乳动物、昆虫以及人为扔下的食物残渣等，从而受到撞击。除此之外，许多道路将鸟类栖息地一分为二，导致低空飞行的鸟类在穿越道路阻隔时遭到车辆撞击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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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z2 w# }9 }生境保育，互惠共生——鸟类保护的三个核心目标


1 R  }# H2 h, S* \( Z. D保护和恢复栖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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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a9 Q$ J" g  N自20世纪初以来，渥太华一直致力于保护和恢复鸟类栖息地，旨在让鸟类种群能够恢复健康水平。然而，栖息地的丧失和退化仍在持续发生，加强鸟类栖息地保护对于提高鸟类的健康、种群规模和生物多样性至关重要。

4 @9 ]. j" }3 U. \5 ~4 [  s
渥太华鸟类栖息地保护工作包括积极性保护与适应性保护。积极性保护致力于修复衰退的栖息地和恢复正在减少的鸟类物种，是“从零开始”的系统性保护，需要长期持续性的投入。但也可以通过局部微更新的方式恢复一个或多个“缺失”的生态系统，例如重新引入当地已灭绝的植物物种（用作鸟类的食物或庇护所），这只需要几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适应性保护旨在限制现有栖息地的持续退化，可以通过监测入侵物种和本地物种数量的方式，优先保护因人类影响而退化且难以恢复的栖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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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m/ X+ k) |% ?# l渥太华重要鸟类和生物多样性区分布图（渥太华河流域）
来源：《渥太华鸟类保护培育战略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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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重要的观鸟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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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进“观鸟”经济消费。观鸟每年为北美经济贡献数十亿美元，是增长最快的休闲活动之一。2012年，加拿大有475万人参与观鸟活动（包括观看、监测、拍摄、喂养野生鸟类等），在交通、住宿、食物和设备上花费高达5.37亿美元。2013年，加拿大25%的家庭在喂食区观鸟，9%的家庭购买观鸟产品或服务（如望远镜、野外向导）或外出旅行观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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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D# ]& ^& X( b- h, P
5 A( j" `9 |+ `  `! k% i# p冬季观鸟旅行
# @* o3 a2 h! o- `/ X来源：《渥太华鸟类保护培育战略2020》

- ?, r6 m, ^0 ]% A9 P; @8 M1 C& d7 @
5 f+ f7 t$ @6 p( D# ?塑造城市生态名片。渥太华地区共有200余个观鸟热点地，成为全球鸟类爱好者全年全时节的观鸟目的地。在渥太华，既可以在水域、沼泽、农田、森林、城市等不同环境中观察鸟类的栖息，也可以在不同季节观测鸟类的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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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m. j7 z% P/ Q" }7 g; s渥太华观鸟热点地图
* o8 `) S+ Z9 M/ C8 ^; o来源：Birdinghotspots.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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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鸟类友好型设计的引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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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全飞羽”等公益组织的积极努力下，渥太华制定了《渥太华鸟类安全设计指南》。同时，渥太华积极落实加拿大国家首都委员会的要求，将鸟类友好设计准则融入新建和改造的建筑中。商业建筑中，渥太华拜沃德市场的克拉伦斯街7号改建工程采用了带有鸟类友好图案的蚀刻玻璃；校园建筑中，渥太华大学联合艺术家开展了鸟类友好型连廊改造；公共建筑中，渥太华中央图书馆在规划设计阶段就纳入了鸟类友好的设计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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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 j. x$ T' z- v" M0 B% O渥太华大学鸟类友好型连廊设计改造
来源：Safewings.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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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鸟设计，共护飞羽——鸟类友好型城市策略

( V. ]( h# ?* B6 i! f) t
; g" P7 q% A5 Y* i) `3 u创建鸟类友好型栖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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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类友好型景观设计有助于保护、改善和创造城市中的鸟类栖息地，从而营造城市鸟类生存所适宜的生境。渥太华鼓励政府、规划设计者、开发商、公众在城市建设、住宅景观设计、环境工程建设等阶段遵循设计指南，融入鸟类友好型设计。同时，提出参照《温哥华鸟类友好型景观操作指南》，营造鸟类友好型栖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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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G' _& @$ l6 ?保护多种栖息地类型，包括针叶林、落叶林、混交林、灌木、草地、淡水湿地、滨水岸带等多种类型的栖息地。对于4公顷以上的栖息地，至少需要拥有3种不同的生态系统类型（如森林、灌木和草地），以维护和提升栖息地环境的生物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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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类栖息地类型营造指引
来源：《温哥华鸟类友好型景观操作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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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B( F/ J; c营造丰富的群落层次结构。维持生态系统的竖向植被群落结构，种植包括冠层林木、下层林木、灌木、地被植物等，其中亚冠林木与高大灌木尤为重要，能够为不同鸟类提供他们所需的筑巢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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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多样的鸟类食源。通过植物选择与搭配，为鸟类提供种子、果实、花蜜、昆虫等多种觅食选择。种植果期长、果量多的浆果类与坚果类挂果树种，保证冬季鸟类觅食；适当种植早花植物，为在早春迁徙的候鸟提供蜜源；增加能够吸引昆虫的植物，保障食虫鸟类的食源供应。


' K! i& o) f. Y4 y7 O
鸟类筑巢偏好与觅食选择
* V8 L4 f, i) h" t9 o+ L' @来源：《温哥华鸟类友好型景观操作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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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类友好型建筑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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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0 W$ G6 y" E$ m+ Y8 X据统计，渥太华每年发生25万起鸟撞事件，鸟撞在鸟类的迁徙季和繁殖季达到高峰。想要避免鸟撞的发生，最核心的方法是减少玻璃的透明度和反射率，让鸟类“看见”玻璃的存在。
具体行动：
: _. q; a% L3 T) Y•向规划师、建筑师、设计师、建筑商等推广鸟类友好型建筑设计指南，以提供对鸟撞问题和鸟类友好型建筑设计的基本知识；
4 x( _( a0 X$ Y•启动公共设施试点项目，探索鸟类友好型建筑设计融入所有新建公共建筑和基础设施开发；
•为房主和租户制定和推广鸟类友好型建筑设计指南和其他资源；
) ~) {0 e4 n: l•探索光污染对鸟类影响的解决方案，开展建筑物和基础设施试点从而减少光污染；
  G  f4 I1 \6 h, E: `•发起全市“熄灯”运动，以减少光污染、节约能源和保护鸟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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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太华鸟类安全设计指南》针对城市建筑及照明设计等，提出了保障鸟类安全、降低鸟撞风险的具体措施。

1 V) U6 Y2 G$ T% h
减少玻璃的透明度和反射率。鸟撞常发生于建筑从地面到16米区域，被称为主要鸟类碰撞区。在此区域使用更少的玻璃或者压花玻璃等，使建筑物对鸟类更加安全；如果无法避免，建议在反光玻璃和透明玻璃中使用有效的视觉标记。

1 n/ c; P- Y: _- w( o
视觉标记要点：
•密度：标记元素之间的最大间距为5x5厘米。
6 O' \2 f5 V+ A' ^- }•尺寸：标记元素应至少直径在6毫米以上。
+ m$ v7 g8 j( i3 W" q; A* I% f•外表面：标记需位于玻璃的外侧，能更好的消除玻璃危险反射。
•对比度：标记必须在所有光线条件下都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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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n2 b$ a9 Y4 T: E) p2 n$ i防止鸟撞玻璃幕墙标识
* Z5 X$ D* C- I来源：Safewings.ca





防鸟撞玻璃幕墙示例
来源：《鸟类友好设计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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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d! T4 d* R% l避免或减少设计陷阱。开敞中庭或建筑转角等常见的建筑设计可能会成为鸟类的致命诱捕区。在开敞中庭周围使用玻璃或其他反光表面，会使得该空间形成一个鸟类无法逃脱的“镜子迷宫”，飞入“迷宫”的鸟类可能再也找不到出路，从而撞向周围的玻璃。此外，透明的建筑转角与空中连廊也常常成为鸟类陷阱。由于透过它们可以看到天空或另一侧的栖息地，鸟类会误以为目的地可达，从而在试图飞越的过程中撞击而亡。因此，对所有可能对鸟类产生镜子迷宫效应、飞越效应的建构筑物都应采用鸟类友好型设计或综合保护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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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3 L7 S1 }% y; H潜在的设计陷阱（镜子迷宫与致命转角）
1 M% h! f. E2 U- o# O. ?来源：《渥太华鸟类安全设计指南》


减少其他建筑结构伤害。玻璃并不是建筑物对鸟类的唯一危害，鸟类也会因与天线和拉线碰撞而受伤或死亡(通常在夜间迁徙时)，通风口处也会发生幼鸟坠落等事件。为降低此类伤害的发生，应尽量减少外部暴露的天线数量，包括小区电话、电视和其他媒体的外部电缆及设备；避免向上照明的屋顶天线和高大的设备，以及装饰性的建筑尖顶。通风口遮挡格栅的最大孔隙应为20毫米x20毫米或40毫米x10毫米以防止鸟类掉落，并确保垂直管道、烟道和通风口具有遮盖物以防止野生动物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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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少城市与建筑的夜间照明。大多数鸟类都选择夜间迁徙，黄昏出发、黎明降落。鸟类依靠星星与月亮等夜间自然光来判别方向，人造光会掩盖自然信号，导致鸟类迷失方向。在候鸟迁飞季节及区域，应尽量避免向上照明，控制照明强度与照明时间，在23:00―06:00应最大限度地减少建筑内部光线，降低对夜间迁徙或活动的鸟类造成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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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猫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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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加拿大自然保护组织“Nature Canada”领导的猫鸟联盟（Keep Cats Safe and Save Bird Lives）提出了一些措施来改善猫和鸟类的安全。同时，鼓励市民参与改善流浪猫与鸟类生存环境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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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行动：
•成立由社区代表、兽医、救援组织和其他利益相关者组成的工作小组，降低野外流浪猫对鸟类、其他野生动物和人类健康造成的风险。
# _0 c9 {- K1 ?: W& D5 Q. d- @( ]•制定流浪猫细则，规范养猫行为，有效管理流浪猫，通过绝育行动，减少野外流浪猫的数量。
•鼓励公民参与当地改善猫鸟关系与栖息环境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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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类调查与监测


目前渥太华有众多参与鸟类监测的组织，为城市鸟类保护提供了重要支撑：如加拿大鸟类保护组织“Canada Bird”负责记录鸟类数量，绘制鸟类繁殖与栖息地图集，执行重要鸟类和生物多样性地区计划；“安全飞羽”主要观测及研究城市鸟撞问题；由加拿大鸟类协会与康奈尔鸟类学实验室合作运行的eBird平台，提供鸟类种类、数量和空间分布数据。


具体行动：
•建立鸟类研究和监测小组，制定监测方案，开展濒危物种（雨燕和夜莺）调查，在重要鸟类和生物多样性区域（IBA）开展水禽调查；
•进行全市鸟类调查监测研究，完善鸟类基础调查数据汇编，绘制鸟类栖息地地图，开展城市鸟类种群等研究课题；
•持续监测建筑物鸟撞事件的情况；
6 y( A0 N$ y9 ?. w7 m; N+ W•监督和评估渥太华鸟类安全设计指南的有效性；
•与加拿大环境和气候变化组织合作，针对受《濒危物种法》保护的鸟类制定保护与恢复培育策略。

6 s5 W- y$ S! h6 |
. R3 v2 c. d/ e% v, K6 I, j( z公众教育与意识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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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2 `4 y1 N6 L) p
公众教育与意识培育是减少城市中人鸟冲突的关键，以促进市民与城市里的野生动物和谐共处。艺术作为一种重要的公众参与形式，是普及鸟类、鸟类栖息地和城市生物多样性相关知识的一种行之有效的方式。渥太华以节庆活动、艺术展览等多种形式，开展鸟类公众科普宣传、培育鸟类保护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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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行动：
$ N! }) m3 @3 n4 T; }3 n5 r•发起每年一度的渥太华鸟类庆祝活动，举办城市鸟类挑战赛，吸引人们到渥太华地区参与观鸟活动；
•制定住宅中的鸟类栖息地计划和科普材料，让公众参与鸟类保护；
•邀请艺术家和创意社区参与，促使更多公众参与讨论和认知鸟类；
•在渥太华河沿岸和国际重要鸟区（IBA）等鸟类活动频率较高的区域，提高公众意识和减少鸟类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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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0 }1 B5 h; G% A! k


- r: C+ b  Q! D2 C渥太华河谷野生鸟类保护中心帮助居民评估如何开展幼鸟救助的宣传海报
0 Q" S" j* T* o) o$ H" f来源：《渥太华鸟类保护培育战略2020》
4 L; B! t9 i- b3 C9 W: w

8 I3 u6 k8 P) P6 c  m, d观鸟旅游

7 S! r9 {2 y% W" Z  P, J
/ O7 s+ p  C  D5 @全球对于生态旅游的需求正不断增长，对于渥太华来说，拥有这一市场的核心就是为市民提供在自然栖息地观赏鸟类和其他野生动物的机会。渥太华地区拥有3条主要河流，200平方公里的绿地，保留了60%以上的原始湿地资源。观鸟旅游作为渥太华的自然名片，成为增长最快的休闲活动之一，创造了丰富的生态价值。渥太华野外博物学家俱乐部认证了30多个城市观鸟地点，还列出了可观测的鸟类物种清单，定期开展年度观鸟活动，让鸟成为城市新的“吸引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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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n1 u5 g1 }! j" H
# T" t* ~4 K$ I  _* k4 K. H, Q城市不仅是人类的居住地，也是鸟类生存栖息的家园。渥太华致力于打造鸟类友好城市，制定了鸟类保护培育战略与鸟类安全设计指南，通过鸟类友好型栖息地营造与建筑设计、减缓猫鸟冲突、公众教育与观鸟旅游等，从规划设计到公众行动，保障了鸟类在城市的生存空间与权益，让鸟类与人类更好地共栖于城市。上海地处长江入海口，是东亚―澳大利西亚候鸟迁徙线的重要中转站。冬候鸟来这度过凛冬，夏候鸟选择在此繁衍，旅鸟也会飞到崇明东滩短暂歇脚，这里为鸟类提供了重要的栖息地与停歇地。因此，上海也需要为选择与热爱这座城市的鸟类做出积极改变，凝聚政府、社会、公众力量，共同建设人与自然共栖共生的鸟类友好城市。

参考文献

① Ottawa Bird Strategy 2020,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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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Ottawa Bird-Safe Design Guidelines, 2020.

③ Vancouver Bird Friendly Landscape Operational Guidelines, 2015.

④ Bird-Safe Design Guidelines, Nature Canada, 2021.

⑤ Catsandbirds.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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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市规划院、供稿人：乡村规划设计分院（生态绿色发展规划促进中心） 申旸、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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